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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6h9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觉醒成濒危物种后 > 第124章
    温迭叹了口气,坐在长椅上撑着脸,龙添青、滁荆和鲲鹏这一堆事在他脑子里打架,让他心里惴惴不安,秦观潮坐在他身旁,猜到了他这会儿心里肯定不平静,便道:“你现在要是不想回去的话,要不我们先去找人炼制那枚印章?”

    连轴转了几天,温迭差点把此事忘了,他勉强打起精神:“白泽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了?”

    “嗯,那人叫汤衡,他也在京州。”

    “那就出发!”

    两人一拍即合,干脆趁着这个空闲赶到汤衡的居所。

    汤衡是修行界最出名的炼器师之一,只是性格孤僻,很难相处,寻常人根本请不动他。这次印章重铸一事,如果不是白泽救过汤衡一命,这两人关系不错,温迭和秦观潮也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

    秦观潮带着温迭抵达一处京郊的别墅,温迭在外面好奇地张望了一会儿:“我们直接到汤衡家里?”直接上门会不会不太好?按理说这种大师不应该有个专门炼器的地方吗?

    秦观潮确认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走错,解释道:“汤衡常年在家里炼器,听说还因为炼器时的高温产生了大量烟气,曾被邻居无数次投诉、报警,只是汤衡这人关系够硬,才一直安稳地住在这里,没被邻居挤兑走。”

    温迭有些好笑,这还是个“关系户”。

    他摁响门铃,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男子很快就冷着脸的走了出来,乍一看就是那种恃才傲物的大师模样,他审视的目光在两人面上一扫而过:“白泽介绍来的?”

    “是的,”秦观潮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身份,“您是汤衡汤大师吗?”

    “进来吧,”汤衡打开门,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想炼什么法器?”

    温迭拿出那枚印章递给汤衡看:“我们想把这枚印章重新炼制。”

    汤衡兴致缺缺地接过印章,摩挲的过程中却意外发现这枚印章分明已经生出了器灵,他这才来了兴趣,握着印章反复把玩:“器物修行不易,它既然已经生出器灵了,你们何必还要将它重新炼制。”

    “这是它自己的意思。”

    温迭敲敲印章,示意让小福出来自己解释,于是器灵把事情的经过掐头去尾地讲了一遍,汤衡这才点点头,示意接下这桩活了。

    随后他就开始在杂乱的工作台上到处翻着什么,他也是毫不客气,甚至没让秦观潮和温迭坐会儿,也没让他们出去,只是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

    两人尴尬地站在原地,温迭轻咳一声:“汤大师,这枚印章重新炼制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汤衡头都没抬一下:“这要看这个器灵自己的想法,我这儿只保证法器的效果,不保证法器的模样。”

    秦观潮好心问道:“那我们需要提供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吗?”

    谁知汤衡一点情面都不留:“你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从我家出去,两年后再来取走法器,中间别来烦我。”

    温迭和秦观潮:?

    “两年之后?工期这么久?”

    汤衡睨了两人一眼:“你也不看看我这儿有多少法器要做,都是像你们这样被塞进来的关系户。”

    温迭:……竟然被关系户骂是关系户,那还不是你自己到处欠下的人情债!

    第64章

    丢下印章这枚烫手山芋,温迭在汤衡家再也待不下去,拉着秦观潮就撤了。

    温迭小声吐槽:“怪不得他们说汤衡性格孤僻,连我都跟他聊不下去。”

    秦观潮笑道:“恃才傲物嘛,也正常。总之炼器的事也联系好了,其他的就别多想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们离开的这一个多星期里,京州下了好几场秋雨,此时小区满地都是落叶,他们在小区碰到几个物业工作人员在检查卫生情况,见到他们还笑着打了声招呼。

    两人一起回到家里, 第二天还得返校上课,就算这会儿没觉得困,温迭也还是洗了个澡准备睡会儿。

    收拾完他半躺在床头,感觉短短一周发生了好多事,明明以为只是出国做个任务,没想到鲲鹏撞碎涿阿结界带着滁荆跑了,而且秦观潮还跟他表白了……

    温迭揉揉头发,一下瘫倒在床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床头的花瓶,那里面插着一大捧花,是当时自己出院的时候秦观潮送给他的花,被他妥帖地养在了花瓶中,只是这一个星期没人打理,原本芬芳馥郁朝气蓬勃的鲜花这会儿已经垂下了脑袋,看起来萎靡不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谢了。

    温迭翻了个身,凑到花瓶前用手戳了戳垂下来的花苞,带着一肚子的心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秦观潮要赶早八,他六点便起床静悄悄地出门了,为了不吵醒温迭,他几乎没发出一点动静,温迭醒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意识到秦观潮已经出门了。

    九点钟,温迭才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但一打开次卧的房门,却发现门口的墙上靠着一束花,花束新鲜到花蕊上还带着露珠,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袭来,温迭愣了愣,半晌后才蹲下身抱起那束花,抽出了插在其中的卡片——

    “晨跑看到有人在卖花,就想买一束送给你。”

    温迭有些出神,一时间也没分清这究竟是秦观潮一时兴起给自己送的花,还是惦记着他房间里那一束快谢了,才掐准时间又换了一捧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