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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6h9小说网 > > 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 第591章
    大家已经很熟了,也没有客气,凯娅敷衍的说了句“谢谢公爵大人”,就沉迷于美食,不在说话。

    就连内敛的伊洛都没抵抗住美食的诱惑,他被麻辣味的手撕兔辣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孜孜不倦往嘴里塞。

    风枕眠摇了摇头,在心里嘀咕了句“又一群被东方美食征服的西方人”。

    一群西方人里就晏清始终保持优雅,风枕眠戳了块麻辣味的兔肉正准备塞进嘴里,又察觉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视线。

    转头,曲清尧慌忙收起目光。

    “师兄。”曲清尧刚好坐在他旁边,风枕眠压低了声音他也能听见,“你怎么了?”

    总这么看着他作甚?

    “没事。”曲清尧笑了笑,嘴角带着几分苦涩。

    他是来唤醒风枕眠的,但看到眼前这幅场面,又有些不忍心了。

    所有的人都还活着,生活中没有那些跌宕起伏,他们只是修真界中普普通通的一员。

    这样的日子,他连做梦都不敢做。

    因为曲清尧知道,他要是梦到,也会沉迷其中,不愿醒来。

    然而这话说的,风枕眠更觉得奇怪。

    他正准备再追问些什么,通讯符突然响了起来。

    是约瑟维打过来的。

    “学长。”风枕眠接了通讯,把符纸放在个合适的位置,同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

    他回青云宗已经有大半年了,约瑟维因为经济问题负担不起交换生的学费,综合考虑之下,他拒绝了卢迪克的资金援助,选择留在艾尔尼斯成为老师。

    “好久不见。”约瑟维笑了笑,看着吃得满嘴是油的几人,“你们在吃什么呢?”

    “手撕兔。”卢迪克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他一句,“学长,你没来东方真是太可惜了,这边的美食简直……”

    话还没说完,他就因为嘴里塞了太多肉说不出话来。

    好在约瑟维也习惯了他这尿性,没多说什么。

    只是默默拆开了一桶泡面,跟着大家吃了起来。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曲清尧盯着视频中那个温和清俊的少年,眉头微蹙。

    他,并没有见过约瑟维。

    或者说,他并没有见过正常的约瑟维。

    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在约瑟维彻底沦为造神会的傀儡之后,他代替风枕眠亲手杀了他。

    那时的约瑟维几乎已经没有了人样,像极了电影中那些没有意识的丧尸。

    原来他长这样啊。

    曲清尧正想着,就听见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清尧兄怎么了?”约瑟维看着他,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怎么看上去面色如此凝重?”

    “对啊。”卢迪克又一次抬起头,他嘴上手上都是油,含糊开口说:“尧哥,你是今天上早八的时候被长老骂了吗?”

    其他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他脸上,有担忧,也有关心。

    “一个早八而已,不要在意。”凯娅说:“你要是实在生气,我到时候帮你偷偷烧了那个长老的胡须!”

    “就是。”卢迪克也附和着,“我还可以用钱砸死他!”

    几人七嘴八舌说个没完,曲清尧还真被他们逗笑了。

    风枕眠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师兄你终于笑了。”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你应该不是因为早八吧?”

    至少,不只是因为早八。

    早八被骂可能是会影响心情,但应该不至于让曲清尧露出这幅表情。

    曲清尧犹豫了一瞬,看着风枕眠轻轻开口,“嗯……因为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景象固然美好,但这始终是虚假的美好。

    现实还在等他,现实也还需要他。

    “我梦到……大家都死了。”曲清尧边说边看风枕眠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让风枕眠二次情绪崩溃。

    但没想到,风枕眠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笑了起来,“师兄你居然被梦吓到了。”

    他笑得欢乐,随后又举起杯子说:“梦都是反的,这说明我们都会长命百岁。”

    没有人将曲清尧说的话当真,大家笑嘻嘻碰了个杯,甚至没有因为他的那句话出现任何情绪波动。

    曲清尧握着杯子抿了一口,眸中的担忧越攒越多。

    风枕眠是真的很沉迷其中。

    难不成,我只能以暴力的形式捣毁这个梦境?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愈演愈烈,一边是现在风枕眠他们的欢声笑语,另一边是现实中那些惨烈的画面。

    他握紧拳,突然在桌上猛拍了一下。

    不行,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这一下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也在这时,来自现实中米利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曲清尧。”米利尔声音冷静,“不要用蛮力破开梦境,那会导致小风的精神二次崩溃的。”

    她轻轻开口,“你得想个办法引导他意识到这是梦境……”

    顿了顿,她又说:“你还有10天的时间,梦境里的十天。”

    梦境中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同,米利尔观察了很久才得出它们的规矩。

    曲清尧试图站起的动作骤然卡住,那些眼睛落在他身上,俨然成了一场社死的记录仪。

    “师兄?”风枕眠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