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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自己也不会甘愿陪着他,坐上这个不太自由的位置。

    顾晟业见慕明羡有些消气了,便试探着问:“那个小孩儿怎么样了?”

    慕明羡明知故问:“哪个?”

    顾晟业有些别扭地说:“就是小辞的那个。老八这次专门为了他来找我,这孩子那么招你们喜欢,我也想见见了。”

    慕明羡有些欣慰地想,好歹顾晟业这次不装聋作哑了。

    “刚才家里来信,说是小凌醒了。多谢陛下惦记。”

    “昭儿来信了,我一收到就给你带过来了,我们一起看吧。”

    慕明羡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对皇帝发过火了,顾晟业趁机将人手拉住:“你放心,这次如果查出是她,我绝不会姑息。”

    有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对这个发妻也是有些内疚的。但是牵涉到与别国细作勾结,就太过了。

    -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行驶在山道上。

    六月底,正是最热的时候,车帘却密不透风。

    女装的绯春还是如那日救回来时一样沉默寡言。

    花见月叹了口气,将自己那侧的车帘打开,山间的微风吹进车厢,吹起绯春的发丝,花见月出神地看了一会儿。

    “阿春,我以为那么多年没见,你见到我会开心。”

    花见月的声音很温柔,像他这个人一样,如皎皎君子。

    绯春冷冷看了他一眼:“说吧。这次又想让我做什么?”

    花见月仿佛被这话刺伤,神情有些受伤。

    “你还在记恨我?”

    绯春沉默。

    “阿春,我那时真的不知道父王会在那里,如果……”花见月的神情不似作伪,但是绯春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这次送我去哪里?”

    若不是在云京生活了那么多年,见惯了那些世家公子骗人的伎俩。

    绯春都要信了,花见月是对他有情的。

    花见月微愣,好一会儿没说话。

    在绯春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花见月伤感地说:

    “阿春,你坐过来可以吗?让我抱抱你。”

    绯春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听话地坐了过去。

    花见月将绯春抱在腿上坐着,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五年了,我每一日都在想你。入梦香我找人配了两年才配好,

    听说能帮到你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这一次,我是专门为了你而来的。扶桑现在不能再激怒大燕了,

    如今南蛮与大燕要联姻,我们不能再一味地挑起战事了。

    扶桑子民好不容易休养生息了几年,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绯春不置可否。

    花见月也不需要绯春发表意见,自顾自地往下说。

    “听说南蛮的小王子最喜欢美人。”

    绯春勾唇,终于讲到正题了吗?

    便直视花见月,故意出声:“哦?是吗?”

    花见月别过脸,轻声道:“你放心,等你成为南蛮的王妃,我会用你的名字给你的家乡命名。以后那里就叫做绯春岛,扶桑子民也会念着你的好。我……我也会一直爱着你。”

    绯春用手指绕着花见月的长发,好笑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一定会看上我?”

    花见月骄傲地看着他,吻住他的唇:“没有哪个喜好男色的男人不会爱上你。”

    绯春任由其唇舌肆意掠夺,为所欲为。

    半睁的凤眼却没有一丝迷惘。

    花见月对他是有感情,但也就那样了。

    -

    景仪宫内,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地上全是摔碎的瓷器和碗碟。

    一刻钟前,大皇子顾临渊未打招呼就闯入了皇后居所。

    文皇后正准备用膳,见儿子来了,高兴地招手。

    “渊儿,正好。来陪母后用膳。”

    顾临渊面上有一些不忍,还是一甩衣摆,朝亲生母亲跪下。

    文皇后一怔,随即一脸愤怒地站起,指着顾临渊。

    “你你这是做什么?!堂堂男儿,作何突然下跪?”

    顾临渊双手高举,朝文皇后用力磕了一头。

    “孩儿恳请母后,不要再为难慕家。孩儿是想做太子,但是不想兄弟相残,二弟已和我离心,我不想昭儿也不认我。”

    文皇后将面前茶盏抓起来用力一砸。

    “你在给我胡说什么?我……母后什么时候害他了!?”

    顾临渊面不改色,笃定地望着她:“舅舅已经跟我说了,这两年您一直在让他针对慕家。”

    第190章 你和安安都是我的大宝贝

    “混账东西,他说的话你也信?你怎么能这样想母后?”

    文皇后大概猜到顾临渊应该是去了国公府,文珩现在被软禁,心中慌乱,定是什么都跟他说了。

    顾临渊见文皇后否认,叹了一口气。

    “母后,这个位子,我从来只想自己争取,您不要再替儿臣做决定了。若是……父皇看不上儿臣,那定是儿臣不适坐那个位置。您别插手行吗?”

    说完,又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不等文皇后再说出反驳的话,就大步出了景仪宫。

    “啊啊啊——”

    过了好半晌,文皇后才回过神,将桌上的碗碟全部扫到地上。

    如此还不够,目之所及的瓷器全被高高举起又用力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