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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廿辞觉得奇怪,收个徒而已,随便教教不就得了。

    “既然苦恼,为什么不直接答应?打猎有什么难的?”

    凌三惊讶地看着他:“打猎怎么不难?而且……我为什么要答应他?万一人孩子上山出事了怎么办?”

    慕廿辞马上改口:“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们凌三最会为别人着想。”

    凌三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在,要不然早收了。

    慕廿辞看凌三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就哄道:“是我的错,不该乱说话。快,过来,我给你泡大红袍。”

    -

    程双失落的回到家,程大正在院子里劈柴。

    “双双,跑去哪儿了?”程大一家只吃早饭和晚饭两顿,他吃过早饭就没见弟弟,现在才回来难免担心。

    程双埋着头,小声说:“我去抓鱼了,没抓到。”

    程大看他那丧气的样子安慰道:“没事儿,明天哥带你去抓。家里现在不缺银子,你不要老想着挣钱。”

    程双点点头,就去整理之前爹爹晒的草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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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山村 凌家附近山坡

    一个穿了淡绿色娟纱绣花长裙的少女,正坐在草地上,拿本书垫在纸下,看着凌家小院的两名男子画画。少女画笔不同于柔软的毛笔,而是一根削尖的炭笔。寥寥几笔,就把院中人的轮廓勾勒在纸上,看得出颇有天赋。

    “你在画什么?”林烨站在她身后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疑惑出声。

    “啊!”姜晓蝶被吓得大叫,差点把纸笔扔了。

    林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看你画半天了,就有点好奇,对不住。”

    姜晓蝶把纸笔藏在身后,站起来。“没……没什么。你,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林烨看到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表情生动,和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瞬间红了脸。但是又想起自己的职责,正色道:“我是慕府的护卫,林烨。你呢?为什么要偷偷在这里画我家主和凌猎户?”

    姜晓蝶一听是慕府护卫,拍了拍自己胸口,重新坐下:“我叫姜晓蝶,呼~吓死我了。什么偷画,难听死了,我只是在找灵感。”

    林烨好奇:“什么灵感?”

    姜晓蝶神秘一笑,有点害羞地说:“我在写话本,带图的那种,你不觉得你主子和凌猎户都很好看吗?”

    林烨这点倒是承认,用力点点头。

    姜晓蝶又将前两天画好的故事,摊到林烨面前:“你看,这是我画的。好看吧?”

    林烨看着故事名字,惊讶地望着姜晓蝶:“《震惊!乡野猎户竟是豪门情郎!》!!!!?”

    姜晓蝶点点头:“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让人一看就很有看下去的欲望?我觉得我送去书坊一定能火的!”

    林烨怀着震惊的心情翻了两张,不得不说,这画风和文字,确实有点让人上头。但是,他看了看话稿,又看了看姜晓蝶:“可是这是断袖啊!”

    姜晓蝶白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稿子:“断袖怎么了?好看就行!你不许告发我啊!否则话本界将失去一颗明珠。”

    -

    凌三还不知道,有人以他为原型写了话本,他现在只希望明天小哭包别来了。

    毕竟他现在在慕廿辞的眼里,就应该是个被顾临昭抛弃多年的男宠,为了吃饭不得不上山打猎为生,既然是被人送给顾临昭的男宠,那有武功就太奇怪了。搞不好,慕廿辞会查得更深,到时候自己怎么遮掩都是个笑话。

    第四十章 打劫?

    慕廿辞这次来青州散心,带的人不多,凌家院子外面日夜轮守着两个,谁知半夜竟被人打晕了过去。

    凌三去接安安的时候,林谷单膝跪地,在院中将异常告知。

    慕廿辞并不惊讶,昨天半夜他醒过来,凌三并不在身边,他原想着凌三只是起夜,谁知竟是去打晕了他的守卫?不对,或者他是去见打晕守卫的人。

    慕廿辞转着手里的茶杯,对林谷说:“我知道了,安安那边还好吗?”

    林谷:“小少爷那边一切如常。”

    “嗯,退下吧。”

    林谷提醒:“那凌猎户身份不明……”

    慕廿辞抬起手制止他说下去:“我有自己的判断,去查查这几日青山镇新来的可疑之人,也许是跟着昭儿的信跟来的。”

    “是!”

    林谷走了没多久,凌三就抱着儿子回来了,慕廿辞迎上去,脸上的笑容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凌三最后还是把香椿芽炒了,凌平安吃得高兴,但是慕廿辞,又一次受到了迎头暴击。

    凌平安疑惑地看了爹爹一眼,又担心地望着慕廿辞:“伯伯,你好可怜啊!鱼腥草不会吃,香椿芽也不会吃。”

    慕廿辞:……

    -

    第二日,风和日丽,凌三早饭做的野菜窝窝头,蒸蛋,和小米粥。凌平安和慕廿辞吃了都说好,吃完饭,凌三一人去送凌平安去学塾。

    等凌三一回来,看见双头马车停在家门口,林烨和另一个护卫守在车旁,慕廿辞说今日要回镇上一趟。

    凌三一听,那不是正好可以躲过小哭包?

    “我也一起去!”凌三说。

    慕廿辞欣然答应,正好他也想知道凌三身上的秘密。

    这是凌三第二次坐慕廿辞的马车,不同于第一次的紧张,这一次他上去直接大喇喇坐下。车厢里垫褥厚实,坐上去软软的,村道修得平整,一点都不颠簸。车榻上这次还多了个小茶几,上面摆着小茶炉和两盘精致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