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坐在他大腿上呻吟(微H) 月光在江面织就液态丝绸,城市的喧嚣早已沉寂,唯有这栋临江的顶层公寓,还透着几缕微光。 齐诗云赤足踏过羊毛地毯,足弓在月光下绷出精巧的弧度。 落地窗将粼粼波光筛成细碎光斑,游弋在半透明的真丝睡袍上。 裙摆随着步伐荡漾,如同午夜盛放的紫罗兰。 彭博机屏幕前的徐远哲仿若一尊石佛。 K线红绿色交织闪烁的冷光切割着他的侧脸,让本就深邃的五官更显冷峻。 后颈凸起的骨节在幽蓝光线中如同某种蛰伏的兽类脊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已经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他的眼神中不但没有一丝疲惫,反而满是狂热亢奋。 “早点休息吧。”齐诗云带着丝丝关切轻叹一口气,将一盏燕窝放在案边。 正要转身离去,腰间陡然一紧,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入怀中。 跌入男人身上的刹那,显示屏上的一只股票仿佛也诡异的同步下坠。 “看,这均线走势是不是和我告诉你的一模一样。” 徐远哲贴着她的耳垂低语,也许是久未发声,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成熟男性独有的粗粝性感。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齐冰云双颊发烫,呼吸微乱。 后颈触到衬衫下贲张的胸肌轮廓,檀木香混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顿时侵入鼻腔。 多日不曾有过的耳鬓厮磨瞬间唤醒了她体内久旷的欲望。 身后湿润的舌尖轻舔过耳垂,似有若无的触碰,一股酥麻感蔓延全身,让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对方的小臂。 干燥的唇顺着耳垂一路向下,啃咬、吮吸着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红印。 齐诗云的呼吸愈发急促,不自觉地仰起头,给他更多亲昵的空间,喉间溢出猫儿般的呜咽。 水晶吊灯在她锁骨处投下暖金色光晕,随着呼吸起伏,凹陷处盛着的微光如蜜酒般轻轻摇晃。 一只手沿着她的脊背缓缓游走,隔着轻薄睡袍,掌心的滚烫清晰传导入肌理。 引得齐诗云下意识地弓起背,贪婪的迎合这炽热的爱抚。 得寸进尺的手掌顺势探入睡袍下摆,沿着她的大腿后侧向上摩挲。 指尖划过之处,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让她的双腿微微发软,只能依靠在男人怀里,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这可是市值五千亿的肖阀禁脔,你这头华尔街饿狼一口能吞得掉? 齐诗云斜倚徐远哲怀中,手指绕着鬓边垂落的青丝。 月白色真丝睡袍在腰际滑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尾音却凝着蜜糖般的甜腻。 将禁脔二字在舌尖厮磨出旖旎的颤音。 齐氏财团三千金的“原始股”,不也被我提前认购了? 古龙水气息突然压下,睡袍系带被身后的手指勾着缓缓抽离。 骨节分明的手掌沿着睡袍盘扣游走,蛇一般从缝隙处滑入,骤然攫住一团凝脂堆雪般的丰盈。 我入场的时机怎么样?。 虎口握着山峦起伏的曲线稍加施压,对她一语双关的挑衅略施惩戒,换来怀中伊人倒抽冷气的媚吟。 你...这是野蛮人并购...真丝布料在略显粗鲁的揉捏下泛起情欲的褶皱。 齐诗歌云脊椎窜过闪电,镶钻的美甲在徐远哲手臂上挠出一道红痕。 咬住唇角的控诉,被突然加重的指压搅碎成气音。 徐远哲指尖越过最后一道屏障,顶着挺立的胭脂蕊逡巡不去。 像在用鼠标切换K线分时图,每次双击都能够精准触发她深处潜藏的欲望。 “咦?原始股这么快涨停了?”。 齐远哲加入一根手指,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挺立的嫣红。 转动、拉扯,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撩拨着齐诗云的敏感神经。 齐诗云弓着身子,睡袍下摆随着抬腿动作滑到大腿根。 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却又无意识地分开。 宛如反复缠绕的MACD金叉,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情欲冲击。 他脱去了我的内衣(微H) 屏幕上的盛世股份是徐远哲锁定的完美猎物。 两年零九个月,他对这只地产龙头的股权结构、公司制度以及背后盘根错节的政商关系做了近乎极致的风险摸排。 又费尽心机埋下了条条伏笔暗线。 从股权质押的隐秘链条到董事会投票权的微妙平衡,甚至某位贵妇名下的空壳公司…… 他亲手编织的猎网正慢慢收紧。 最近半年,他用间接控制的数十个影子账户买进卖出,反复测试二级市场流通股的股性。 他敢说,如今就连盛世的高管之中,都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这家上市企业。 狩猎游戏终于走到了终章,潜伏隐忍的过程实在太过压抑了。 就算意志坚韧如徐远哲,也被这种连续紧绷的高强度压力折磨得濒临失控。 持续二十七周的计算博弈正在挑战他的神经阈值,每分每秒都可能将他拖向失控边缘。 今晚的他急需找个释放压力的出口,而怀中的软玉温香,无疑就是发泄欲望的完美标的。 掌心里丝质睡衣的触感异常清晰,女人发丝散发的鸢尾花香混着体温蒸腾。 颈后通透得隐见青筋的肌肤让他想起展示架上的绞胎瓷—— 同样的脆弱易碎,同样的令人血脉贲张。 “别忘了,当年的“盛京之争”可是以京滨彻底出局,黄岩完胜告终的。” 齐冰云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狡黠的质疑。 用不屑的语气挑战徐远哲的好胜心,会让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云雨更加狂暴。这种心照不宣的小情趣她屡试不爽、甘之如饴。 “京滨那种暴发户连调情都不会,怎么进得了地产长公主的闺房。” 果然,蓄意的挑衅如同导火索,瞬间引爆了徐远哲。 他的手愈发蛮横、狂野,在她敏感部位肆意逗弄。 齐诗云只觉小腹一阵滚烫,双腿间早已濡湿一片。 作怪的手指在她腰间游走,时而轻捏,时而摩挲,引得她娇喘不断。 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似在抗拒,又似在急切地索要更多。 “黄岩设计的多层VIE架构,把控制权捂得严严实实,你这种登徒子的手段也不一定好使” 感觉到裙摆下的手掌沿着大腿内侧缓缓向上攀升,齐诗云双腿下意识地微微分开。 她的眼神迷离,写满情欲与渴望。可嘴上还是不服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魅惑。 “你当年任我宽衣解带,予取予求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远哲的手指在她大腿根部绕着圈圈,时而轻轻触碰那私密之处的边缘,却又迅速撤离。 反复逗弄,让怀中的柔软腰身扭动得愈发妖娆, “那你这次打算怎么给它宽衣解带?” 齐诗云喘息着,声音里满是情欲的魅惑。 双手无助地在他身上摸索,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让他给予更多实质性的触碰。 “我要扒下的第一件衣服,就是这轮大牛市。市场早晚会有大调整,我便能以最低的价格快速扫货” 说话间,徐远哲轻轻一扯,睡袍系带完全松脱。 衣襟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滑落,在腰间堆迭成情潮涌动的紫色浪花。 冰洁曼妙的玉体横陈,在暖黄灯光下,散发着旖旎的诱惑。 “按我的计算,只要五百亿,就能当它的入幕之宾。” 他目光灼热地游走,随后俯身,用舌尖撬开贝齿,用某种令人战栗的韵律在温热口腔中搅动。 直到女人眼尾的绯色漫过精心描绘的眼线,方才贴着她水光淋漓的唇瓣吐出征服者的宣言。 滚烫的唇落在锁骨上,一路向下,留下一连串炽热的吻。 齐诗云仰起头,脖颈优雅地弯曲,口中不断发出诱人的娇呼声。 灵巧的舌面在她肌肤上描绘着暧昧的图案,从胸口蜿蜒至小腹。 每一次触碰都让齐诗云身体泛起层层情欲的涟漪。 她双手紧紧揪住座椅扶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着。 荧幕幽光在纠缠的躯体上流淌,红绿数字在他们汗湿的肌肤间跳跃。 大班椅承受着剧烈摇晃,在寂静中发出皮革特有的情欲呻吟。 “那第二件衣服呢?” 被他按在交易屏幕前肏(微H) “第二件碍事的衣服,是保险资金的监管。这次的大崩盘恐怕会比上次金融危机时还要严重。到那时朝廷必定放开险资入场禁制,我抢筹便有了源源不绝的弹药。” 话音未落,他手指轻勾,解开文胸钩圈。 肩带反弹收缩,骤然松弛的罩杯再也掩饰不住其间高耸起伏的美妙山峦。 两朵寒梅早已傲立峰顶,娇艳欲滴,任君品尝。 徐远哲手掌覆住那团温润,轻轻揉捏,齐诗云只觉浑身发软。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前臂,车厘子色的指甲已陷入线条分明的臂肌内。 分时走势再次走强。徐远哲适才在饱满脂肉上犁出的淡粉色浪痕,在屏幕红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妖艳。 他的唇轮流逗弄住那嫣红两点,忽而轻轻吮吸,忽而用牙齿轻咬叩。 左边是没有上限的场外配资,右边是廉价的筹码,资本的甜美,莫过于此。 “杠杆加太高……可不能持久……哦。” 身下坚硬灼热的顶蹭让齐诗云坐立难安,娇吟出声。 她一边用故意用腴美的耻丘在坚硬上碾磨,一边转身向后。双腿缠上精瘦的腰身,傲娇的挺起胸部,索取更多的亲密。 徐远哲用舌尖在主动送上门的羊脂球上反复轻舔、打转。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沿着她的腰线向下游走,直至探入那私密的毛发丛中,轻轻拨弄。 “快!扯掉它……最后的……。” 齐诗云的身体后仰出如箜篌般的优雅弧线,口中发出一连串细碎的噫语,发出更近一步的召唤。 徐远哲薄唇继续向下探寻,停留在她的肚脐周围,舌尖轻轻打转,引得齐诗云腹部肌肉不自觉地收缩。 她试图用力夹住双腿,却夹不住耻道内黏腻的空虚。 “最后一件衣服,是它现在的大股东兴邦集团。 说话间,徐远哲逐寸扯下齐诗云腿间仅存的丝质小布片。 纯白丝质内裤带着濡湿淫靡的光泽,缓缓飘落地面。 “没了肖永忠这座靠山,盛世股份在我眼中就如身无寸缕的柔弱女子,我可以用最野蛮的方式进入他的身体!” 他动作愈发急切,双手握住她的双腿,缓缓分开,手指轻轻探入那湿润的幽秘之处。 齐诗云身体猛地一颤,口中发出破碎的呻吟。 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却被他牢牢控制,只能在他的抚弄下无助地扭动腰肢, 手指在紧致的甬道内缓缓进出,动作时而轻柔,时而加快。 每一次的律动都引得齐诗云身体痉挛般颤抖,臀部不断向上抬起,迎合着他的动作,失焦的眸中满是迷离与放纵。 那……徐总要用多大……多硬的杠杆,才够撬动这样的大盘蓝筹? 娇嗲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与渴求。 徐远哲嗤笑着将齐诗云抱起,随后按倒在铺满研报的书桌。 “别急,很快我就将用一根震动市场的大阳线,刺穿它的60日均线” 说着猛地挺身进入。 动作间仿佛他正在征服的不是眼前的爱人,而是那只出身名门、不容亵渎的地产明珠。 齐诗云发出一声悠长的娇啼,身体紧绷,随后渐渐放松,沉浸在这汹涌的情欲浪潮之中。 迷失在紧窄花径内的层峦迭嶂中,徐远哲艰难的不断突破上升通道中的层层阻力位。 齐诗云一只手胡乱揉皱手边的一份份文档,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鼠标盲目的甩动。 灯光下,胸前细碎的汗珠沿着饱满的下弧线,最终在摇曳的乳尖汇聚,滴落在一份数据图表的跳空缺口上,晕染出的难以填平的欲望沟壑。 彭博机屏幕的交易界面忽然无序的快速切换,世界各地的行情骤起骤落,数据洪流在剧烈震颤的赤裸娇躯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刷。 “你的原始股快要涨停了,快……交割给我。”操盘手高频的波动率让她发出失控的呼喊。 两局抵死缠绵的肢体在落地玻璃中映出扭曲投影,如金融市场的诡谲风云,极致的起落,极致的欢愉。 随着节奏的加快,整个房间仿佛都被这炽热的情欲点燃,在这夜色中交织出一幅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当徐远哲最终在濒死的战栗中拉高出货,将滚烫的资本注入她体内时,世界终于寂静一片。 害羞的月光再次铺满房间,远处江面上隐约传来汽笛声,就像远古部落奏响改朝换代的号角。 庆佑六年十月初七,持续近两年的史诗级牛市,被一根触目惊心的光头光脚大阴线拦腰截断。从那天起,天朝 A 股市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自由落体般急速下跌。熊市的阴影笼罩下,无数股民忍痛割肉、血本无归,哀号遍野。 同年十一月二十,户部金融司救市 “国八条” 重磅出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全面放开保险资金入市限制。尘封十年的潘多拉魔盒,再次被监管层打开,释放出一头贪婪嗜血的饕餮猛兽。 次年正月十六,盛世股份大股东兴邦集团高层变动。肖氏阀主肖永忠告老还乡,三房肖慈意外接过权杖,正式成为这艘商业巨轮的掌舵人。 三个月后,一场反转不断、牵涉多路神仙下场的资本乱战,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交易日徐徐拉开帷幕。 赌场里我看上了她 专属公关推开鎏金雕花的黄铜门扉,将肖慈领进澳门永荣酒店翡翠厅。 水晶吊灯将金色光斑切割成菱形碎片,散射在深褐色天花板,又将暖黄色光晕铺满墨绿色地毯。空气中漂浮着雪茄与香槟的气味,十二张赌台如同暗夜里的孤岛,被深棕色鳄鱼皮座椅簇拥着。 他终于敲定了那份决定人生走向的合同. 成就感如醇酒般在他胸中缓缓发酵,带来一丝微醺的愉悦。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烫金筹码边缘,耳边是纸牌划过绒布的沙沙声,这是百家乐赌台特有的韵律. 荷官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正在分割命运——两张牌给庄,两张给闲. 薄薄的塑料卡片有时甚至只要几分钟就能让千万资产易主。 他对赌博本身并无太多兴趣,胜负和输赢对他而言不过是概率的游戏。 反倒是赌场里的众生相,总能让他沉迷其中 ——这里是人性欲望的熔炉,得失悲喜的剧场,命运无常的缩影。 他将这种抽离自身的观察视为一种修业,一种洞悉人性幽微、参透世态炎凉的修行。 那些隐藏在面具下的真实,那些被欲望撩拨出的赤裸灵魂,都是学习操控人性的绝好教材。 他偏爱站在二楼雕花栏杆后俯瞰。黑曜石地面上倒映着赌徒们扭曲的影子。 穿银灰色马甲的荷官们如同提线木偶,将镀金筹码推来推去。 动作精确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目光掠过一张张赌台。 中台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正用领带角擦拭镜片,汗渍在毛呢面料上洇开深色痕迹; 上着浓妆的太太把鸽子蛋钻戒转来转去,每当戒圈在她指节勒出红痕,面前的筹码就会少了一层; 阿拉伯商人将整迭筹码拍在赌台上时,脖颈青筋暴起如藤蔓,嘴上喊着“欧布鲁!欧布鲁!”; 正西南方赌台的年轻人西装皱皱巴巴,已经瘫坐在座椅上,像被抽去脊椎的软体动物。 这里是人性和欲望的修罗场,连空气都浸润着金钱的糜香。 直到西边立柱后的阴影里,一抹黑紫色衣角牵住了他的视线。 那个位置背靠侧墙,隐于柱后,避开了刺眼灯光与嘈杂人声,清净而不显眼,仿佛一隅静谧的避风港。 如果没有刻意留意,暗夜蔷薇般的剪影隐于众人,毫不显眼。 可注意到她后,肖慈就如同发现了浊世中的一泓幽泉,出尘脱俗、沁人心脾。 女士斜倚在高背椅上。 乌发松松挽成堕马髻,露出的斜插发簪像一截青竹枝,素雅简约。 鸦青鬓角垂落珍珠耳坠,那粒莹光恰好停在欲坠未坠的弧度。 修身长裙裹着月牙泉般的身段,珍珠盘扣锁住起伏的曲线。 裙摆下白皙的脚踝上系着一条银链,随轻晃的细高跟发出清冷的弧光。 厅内赌徒们在输赢间沉浮。 有的红眼紧攥筹码,贪婪扭曲了面孔; 有的筹码堆积如山,眼中仍欲壑难填; 有的输得瘫坐,低声咒骂,失魂落魄。 嘈杂声中夹杂着雪茄辛辣与酒气浮躁,空气浓得化不开。 而她却淡然自若,纤手轻推筹码,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 赢了眼神依然沉静如潭,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输了更是与己无关,偶尔微微摇头,珍珠耳坠晃碎了灯光,竟带有几分禅意。 那份超脱在她周身萦绕,无论身边如何狂热喧嚣,她仿佛充耳不闻,始终与周围的癫狂形成鲜明反差。 像一幅静默的画,孤立于喧闹的博弈场。 神秘优雅的气质让肖慈的注意力再也离不开那角落。 再望向她时,她正用尾指将鬓边碎发拢向耳后。 这个寻常动作由她做来,竟似从古卷走出的仕女。 她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不多一会儿,面前的筹码又少了三枚。 但是下注的节奏却始终从容清冷。 淡蓝缠枝纹袖口露出半截和田籽玉般莹润的小臂, 细长的中指和食指轻捻筹码,不紧不慢地推入绿色的天鹅绒赌池。 仿佛再多的金钱也不过是指尖的流沙, 肖慈再难保持专注,接连输了好几局后,索性起身,径直走向了那张让他魂不守舍的赌台。 我故意挑衅她 当荷官再次分发纸牌时,肖慈已经不动声色地坐到赌台一侧。 他刻意选择了一个最能考验女人侧颜的角度。 暖金灯光近距离映衬下,女子清冷如冰刃的容颜竟藏着几分冶艳魅惑。 就像暗夜中一枝幽兰,性感而不张扬,独特且致命。 她独坐于光影交界处,五官精致如画,眼睫毛投在鼻梁的弧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肖慈不由得更加好奇,要藏着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让这名女子拥有如此独特而又矛盾的气质?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入场,略微抬头,眼尾斜斜挑起三分妩媚。 仅只这一瞥,就让肖慈感觉心中如春泉化冻,连周边的颜色都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肖慈落座后,女子的运气似乎变得更加糟糕。 庄家八点,闲家六点。 荷官宣告声里,女人面前的三枚金色筹码又被轻轻拨走。 她只是将左手覆在右手背,青玉镯子磕碰出清越声响。 肖慈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圆润平滑,连筹码沾染的指纹都显得极为克制。 接下来连续四局,每当她将黑筹码轻放在庄或“闲”字上方,肖慈的红码必定出现在对角线位置。 当肖慈将第五枚红筹码推向闲区时,余光瞥见那古井不波的脸庞终于微微蹙起眉头——青玉镯与赌台碰撞的声响也略重了半分。 对于一直输钱的赌客来说,刻意的反向押注,不仅很不礼貌,甚至已经有点挑衅的意味了。 荷官翻开闲家9点的瞬间,女人耳后碎发突然颤了颤,像忽然起风的芦苇荡。 庄。 闲。 庄。 闲。 闲。 庄。 庄。 闲。 空气中浮动的暗香里,渐渐混入了一丝硝石硫磺燃烧的焦灼。 连续的对押,肖慈赢多输少。女人颈后渐渐浮起淡粉色,珍珠耳坠晃动的弧线也更加悠长。 当最后两枚黑筹码被推往庄区时,女子终于再次抬起头,支着手凝视着肖慈,湖光微澜的眸子笼上了一层薄霜,似乎是要对方给个解释。 肖慈却故意用痞坏痞坏的表情做了一个承让的手势。 像极了只懂得用恶作剧欺负暗恋对象的小男生。 女子摇了摇头,抽出一张黑卡晃了晃,识趣的迭码仔立刻又换来了一堆特码。 她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将筹码迭得整整齐齐,才开始连续下注。 这一次,她只押庄家。 可命运今晚似乎就是故意要与这位女士作对到底。 一连六把,筹码如入深潭却未见回声。 买定离手。 庄家0点,闲家3点。 连开七把闲家后,女子台面又一次几乎被清空。 她咬住嘴角,雪腮微微鼓起。 这个略显可爱的赌气神情让肖慈差点心软得握不住手中筹码。 就在女人霍然起身,黑裙在腰际旋出涟漪时。 肖慈却冲她摆了摆手,将赢来的所有筹码全数推过中线,接着从领口掏出钢笔,在纸条上写下一串等比数列:2、4、8、16,并在每个数字之后都用公式算出了概率。 纸片送至她面前时,墨迹未干的数字在灯光下泛着幽蓝。 她睫毛低垂,吐出了晚上的第一句话:翻倍下注的马丁格尔诅咒?数学家先生。 声音像装着冰镇梅子酒的琉璃盏相碰,尾音却带着苏吴口音的绵软。 您肯定知道蒙特卡洛谬误吧?她的语气淡得仿佛在诉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定理。 连续开出七次“闲”之后,人们都以为“庄”马上就要来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肖慈露出一脸的无所谓。 “永盛酒店百鸟归巢入雀笼的风水可很灵验哦。这里的大龙,总能等到人们输掉最后一块铜板后才现出原形。”女士说着指了指头上的穹顶。 肖慈撇撇嘴:“无妨,小赌怡情嘛。你坐的可是八运飞星中的正西,吸足了桃花星的水运财气。” 女人眼神玩味,优雅移步坐到肖慈身边。 凑近身子,从肖慈推过来的筹码中挑出几块,用食指抵着推向荷官。 微翘的小指上有一颗小痣,好像工笔画匠不小心滴落了一滴胭脂在上面。 茉莉混着冷萃沉檀的香气入魂,新一轮的命运轮盘又开始缓缓转动。 在赌桌上搭讪她 或许是女子一语成谶,又或许被传染了坏运气 刚才一直顺风顺水的肖慈开始接连碰壁。 连续的翻倍押注,所需的资金会呈指数增长。 当第五次开出闲家后,台面上两人筹码的金额已经不够这一次的加注。 肖慈望向对方,耸了耸肩,用台面上的筹码迭起了卡片塔。 用完所有筹码,还差最后一块,才能完成塔尖。 而且就算补齐这一块,如果再一次开闲,下一把翻倍押注,需要的也将是天量的资金。 “所以您现在还相信概率能够对抗运气吗?数学家先生。 女士从贴身的小坤包中抽出一块红色筹码,微倾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补上了最后的塔尖。 明明已陷入是否加注的两难,她的话里却分明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看来是个记仇的女人,显然小账本上刚才自己故意拆台的账还记着呢。 “人类最善于用理性包装贪婪。”肖慈笑道。 就像您现在?明明对赌博没兴趣,却还故意要装作沉迷的样子? 外表的伪装突然被一语点破,肖慈后颈泛起细微的战栗。 赌场恒温系统维持在22℃,但他西装内衬里已经渗出薄汗。 最终局,这是肖慈今晚首次看到她露出紧张的神情。 不然他甚至都以为这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当荷官用银镊子缓缓掀开庄家底牌,红心皇后与黑桃九组成的九点,竟与庄家开出的红九形成镜像——罕见的神之右手。 两人绝境翻盘。 是不是该请我喝两杯?肖慈示意公关将赢到的所有筹码换成两块,递了一块给她。 “下次吧,不过您得先算出下次再遇见我的概率有多少。” 女人接过筹码,小指与肖慈手背轻碰的微妙触感,像蒙着眼睛站在悬崖边缘,心跳有点失速。 “百分之百!”肖慈自信的回答。 窗外八号码头夜色正浓,永盛酒店顶层激光灯扫过天际的瞬间,紫黑色长裙翩然远去,唯有耳畔珍珠仍在霓虹中明明灭灭,如同等待破解的摩斯密码。 肖慈若有所思的盯着邻座空空椅背上的黑晶幽光,苦笑着挠了挠头。 敲开她的房门撩她 永盛皇宫21层静谧得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空气。 肖慈找到2107号房间,伸手去按门铃时,觉得自己的额角竟微微冒汗。 不一会儿,门缝倏然绽开一线绯色。 淡雅的香气随紫藤花纹的薄纱睡袍流淌而出。 慵懒的女士斜倚在门框上,眉梢微挑,琥珀色眸子漫不经心的扫过不速之客。 看清来人后,她浅薄的嘴角几不可察的漾起了半抹弧线。 肖慈扬着手中的黑卡,一本正经地道:“打扰了,请问有没有人丢失了一张永盛皇宫的黑卡?” 女子离去时掉落椅背的黑卡卡面如黑曜石闪烁,映着他唇边一抹似猎手般的笑。 “黑卡会员专属楼层的安保可真严密,没有这张卡我恐怕还上不来。”肖慈接着说道。 她伸手去接,灯光下手指修长白皙,指尖细得像要化进空气。 在即将触到卡片的刹那, 肖慈却故意后退半步,手腕一抬,将黑卡举得更高,像是故意在逗弄一只扑空的波斯猫。 女士被他带得失去平衡,差点撞到他身上,轻哼一声,眼底燃起一簇不驯的焰火。 踮起脚尖,试图再次去够那张悬在半空的卡片。 男人使坏,把手举得更高,挺胸去迎。 嘴角笑意加深,目光却肆无忌惮地扫过她因抬手而敞开的睡袍领口。 灯光顺着她锁骨凹陷处蜿蜒而下,在肌肤表面凝成一层半透明的冰釉。 肖慈视线往下延伸,惊鸿窥见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 “数学家先生,用眼神解题可不礼貌哦。”她不着恼也不强求,眼神暧昧的退回半步,双手交叉抱胸,隔绝了肖慈得寸进尺的目光。 肖慈却又向前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凑近对方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齐小姐,不请我进去喝两杯吗?” 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拂过她的脸侧。 肖慈分明看见她的脸颊瞬间浮起一团俏丽的红云。 女人明显身体一僵,旋即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伸出食指,抵住肖慈想要压过来的身体,珍珠耳坠扫过男人颈动脉,用带着一股焦糖甜香的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齐?” 说话时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衬衫前襟划着圈圈,肖慈顿时感觉胸口如羽毛划过湖面,半边身体被荡起酥麻的涟漪。 腕间积家月相表折射出冷冽的光弧,恰好照亮女人唇角一抹玩味弧度。 肖慈心中一热,忽地扣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将她抵在门框边。 鹰隼一样的目光直望进她的眼眸,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说:“这道题该换你来解了,答对有奖。” 说着手掌中翻出一块鲜艳红色筹码,正是适才赌桌上她最后用来补全塔尖的那块。 2107四个暗金数字发出幽柔的闪光。 “不说算了,我脑子可不好使。再说这么晚了,我一个单身女子,让你进来我可有点害怕。”齐小姐接过筹码,半捂着胸口,扮出一副柔弱的表情。 肖慈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促狭笑道: “我闻到你房间里松木香与龙涎香的味道,也闻到你身上茉莉和沉檀的味道。 肖慈抵进她身前,刻意放低了声音说:唯独却闻不到……害怕的味道! 齐女士微笑,划圈圈的手指变成手掌按在肖慈右胸,一边轻轻抚平衬衫褶皱,一边在他耳边用若有若无的气声说:“如果你没有不怀好意,那为什么现在心跳得的这么快。” 胸口传来如春蚕啃食桑叶般的酥麻,肖慈只觉太阳穴突突的乱跳。 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入手只觉冰润细腻,像半截精心打磨过昆仑玉。 他将拇指按在脉搏跳动处笑道:“你的脉搏也好快,难道你也对我不怀好意。 齐女士轻盈转身,绕开肖慈扣在她腰间的手,径直走入房间,紫藤花纹的薄纱睡袍随着她的步伐轻轻荡起,像是飘在虚空中的浮云。 回头瞥了他一眼,唇角依然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懒散却带了几分温柔:“说吧,想喝什么酒?” 脱掉她的棉袜把玩她的玉足 “说吧,想喝什么酒?” 齐女士移步房间的吧台边,取出一只Riedel水晶醒酒器和两个闻香杯。 肖慈反手带上房门,环顾四周后答道:“我看你酒柜上有支开过的响三十,相比单一麦芽,我还是更喜欢调和威士忌的和谐平衡。” 齐女士倚着橡木酒柜轻笑,数学家先生怎么连点个酒都带着公式推导的味道。 说着弯腰拉开柜门,取出了那瓶琥珀色的威士忌。 肖慈趁机肆无忌惮地把目光地停留在她身上 响特有的24面切割设计瓶身,在灯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斑。 将薄纱睡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衬托得更加华美诱惑。 要纯饮还是加冰? “要,两块!谢谢。”肖慈松了松领结,消解胸口那股持续堆积却无处释放的燥热。 趁着女人转身去冰箱取冰桶的瞬间,他不动声色地来到她身后,一只手撑在酒柜侧面,另一只手再次环上了她的腰窝凹陷处。 后背猝不及防的撞上身后温热的怀抱,齐女士轻呀一声。 突然袭来的雪松香裹挟着体温将她困在玻璃柜门与厚实胸膛之间的狭小空间。 “数学家先生,偷袭可不是绅士作风。”她转过身来,不闪不避,抬头迎上对方的炽热的目光,只见冰块折射的虹光在男人眼底跳跃,壁灯掠过他小麦色的脖颈,清晰可见喉结滚动了几下。 “题目实在看不太懂,干脆直接点。”肖慈讪笑一声,非但没退,反而俯身更近,就在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额发时,腰部忽然被圆润的硬物顶住。 “你解题的套路可有点老派哦。”齐女士曲起一只膝盖轻轻抵住他的小腹,似是要推开他,却又不完全用力,欲拒还迎的姿态像极了一只伸着懒腰的小乳猫。 膝盖抬起后,薄纱裙摆开叉处乍裂,裸露出的小腿线条在暖光里流淌着蜜色光泽。 “要不我换个思路?”他的手顺势滑下,捉住那截莹白,天鹅绒般的肌肤触感在指尖融化。 指尖缓慢摩挲着小腿外侧,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小腿肌肉瞬间紧绷,冰凉细腻的腿面绽放出无数的小银芽。 肖慈右手继续下滑,握住她的脚踝。手指勾着棉质短袜,像剥嫩笋一样将袜圈褪离小巧的足根。 “看来你解过不少这种题目,手法十分娴熟呀。”齐小姐语气暧昧软侬,冷艳的面容再掩不住妩媚的风情,纵容着他的越界。 纯棉织物被剥离足弓的进程被刻意拖长,每寸撤退都显露出更多惹人怜爱的娇嫩。 当足尖最终挣脱束缚的刹那,五个脚趾如珍珠贝娇羞的蜷缩在一起,趾关节泛着新剥莲子般的粉色光晕。 “你总是没审完题就要开始求解吗”,齐女士露出些许娇羞的神情,任由他握住自己的小脚,珠圆玉润的脚趾在他掌心蜷缩又舒展。 见齐女士似乎默认了他的得寸进尺,肖慈将食指顺着脚外侧的轮廓细细游走,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足弓,触感细腻得让人心悸。踝骨凸起处就如冰雕梅瓶的瓶颈,让人百玩不厌。 顶灯将脚背照得近乎透明,能看到淡青色血管在月牙色肌肤下蜿蜒成稀疏的藤蔓纹理。 许是感觉到了痒,齐女士咯咯娇笑,抽回了嫩足,却踩在了他西裤内侧的褶皱上。 圆润的趾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挑逗似的划过他的腿内肌沟壑,力道若有似无。 肖慈顿觉有股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颈,呼吸变得粗重了不少。 那种介于冰凉与温润之间的致命触感,让他悄然起了生理反应。 察觉肖慈露出的尴尬表情,齐女士脸上挑逗意味更浓,莲足继续上移,覆上他西裤某处微妙的隆起,笑到:“你是不是漏算了某种变量?” 踩着他隆起的裆部反撩他 房间静得令人窒息,脚掌在西裤上踩出的褶皱被轻轻碾平,又被若有似无的力道揉出新的纹路。 那沙沙的摩擦声,仿佛是某种羞人的情话,钻进他的耳膜,直抵脑海深处。 腿心被西裤包裹着的柱状物正以濒临失控的幅度崛起。 肖慈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纹路里。 你现在的表情...齐女士的指尖划过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比之前故作高深时生动多了。 她看来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圆润的趾尖像一枚狡黠的棋子,轻盈却精准地碾过他紧绷的肌理。 “你似乎也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肖慈紧咬后槽牙,不甘示弱的回应道。 攻守易位,那异样的触感冰冷中透着挑衅的热意,顺着血脉渗入骨髓。 男人喉结连续滚动,牵扯出颈侧暴起的青筋。 他试图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却发现胸腔内的空气仿佛被她的笑声挤占,变得稀薄而灼热。 “很多题目都没有唯一解,就看你怎么审题了。”齐女士对肖慈的试探不置可否,?低柔笑声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戏谑。 她的脚尖稍稍加重了力道,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又像是在蓄意点燃他情欲的引线。 灯光下,白嫩的足背线条细腻而肆意,勾勒出一种脆弱而撩人的美感。 涂着酒红色甲油的脚趾隔着薄薄的棉质布料,沿着男人的大腿内侧肌群继续缓慢爬行,刮擦着大腿根部的敏感区域。 动作慢得像是时间被刻意拉长,每一寸滑动都在疯狂瓦解他残存的克制。 当危险的战栗感沿着的大腿内侧无限接近耻骨三角区时,肖慈的尾椎窜起一阵电流。 他本能的抬手想挡住对方肆意游走的足尖,却在触及脚趾的瞬间被烫到般缩回指尖。 既不想表现得太过急色,失了风度,偏偏又要装作在她撩拨下若无其事的样子。 无比拧巴的心情让他整个人陷入一种矛盾的僵持,正逐渐失去对局面的掌控。 鼻腔里充斥着古松与茉莉交融的旖旎香气,肖慈后槽牙咬得发酸,衬衫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把眼前这个妖孽就地正法的冲动。 不知不觉从猎手沦为猎物,齐女士似有若无的挑逗,让肖慈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西裤面料传来酥麻感让大腿内侧肌肉不受控地抽搐着,他不自觉地想要迎合她的动作,可残存的理智又不断警告他要立即抽离这令人上瘾的折磨。 他仿佛看见自己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正在融化,自尊和体面像被高温炙烤的蜡像般缓缓坍塌。 直到无意识的扯开领带,解掉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时,才发现自己领口处早就被汗珠洇湿一片。 空调的温度似乎有点高,他尴尬的转移话题,试图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前列腺却传来胀痛般的悸动。 “是吗,那要不要我帮你降降温?” 说着齐女士从冰桶中轻巧的镊出一枚冰块,用自己的红唇轻轻的含住。 动作慢得像是在品尝某种禁果。 鲜艳的唇色如熔化的胭脂,湿润而饱满,裹挟着冰块的冷冽,像是烈焰与霜雪的私密交锋,散发出一种致命的性张力。 唇间的冰块被她轻轻咬住,露出一抹莹白的齿尖,牙齿与冰块发出的细微碰撞声,清脆而暧昧。 很快,冰块融化出细小的水珠,带着一缕挑逗的媚意,顺着唇缝悄然溢出。 恍惚间,那个清冷优雅的齐女士仿佛化身为一杯烈酒,冰与火在她唇间调和,散发着妖艳魅惑的诱人风情。 而那枚被红唇包裹的冰块,剔透如被时间凝固的呼吸,冷得像深海里沉睡的冰魄,正在肖慈眼前逐渐放大,带着凛冽的锋芒,缓缓贴向他的脖颈。 她含着冰块舔舐他 齐女士含着那块棱角分明的冰快,舌尖抵着冰刃边缘轻轻碾磨,散发着既魅惑又危险的气息。 冰晶在口腔里折射出细碎星光,缓缓的贴近肖慈的脖颈。他本能地想要后仰,却在香气扑鼻的瞬间僵住,将最致命的部位交给了对方。 冰棱压上颈动脉的瞬间,肖慈的后颈汗毛集体站立。 女人故意用舌尖抵着冰块对他跳动的脉搏徐徐施压。 那冰,冷得像冬夜刺骨的风霜,硬得似刺客嗜血的刀锋,仿佛一场情欲的猎杀,激起他皮肤上一阵细密的战栗。 红唇包裹着冰块沿着他的颈动脉游走,冷冽而缠绵。 融化的冰水混着她的体香渗入毛孔,在炽热的皮肤表面烫出细密的红痕。 他的喉结再次不受控地滚动,感觉到一种极度缺氧的濒死感,冰块游移到喉结处时,喉间溢出的喘息被冰块截成时断时续的颤音。 凉意如蛇信游弋过耳廓,舌尖推搡的力道起初还轻柔如蝶翼掠过丝绸,突然又带着恶作剧的顿挫,继而在耳垂处缓慢画圈。 肖慈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冷热交替的刺激让视网膜泛起雪花噪点,冰与火的悖论在皮肤表层炸开细密的电流。 随着冰块的逐渐消融,肖慈渐渐感觉到红唇直接的触碰,柔软得像初绽的玫瑰花瓣,湿热得似夏夜蒸腾的雾气,与冰块的冷硬形成鲜明对峙。 唇瓣轻轻摩挲着他被冰块激得微微绷紧的肌肤,像烈焰舔舐冰川,融化出一片炽热的混沌。 冰块将融未融,她刻意放慢舔舐速度,让舌尖在融化的冰水与尚存棱角的冰核间反复游移。 时而用舌尖轻触,灵动如燕尾掠过水面,时而舌尖顶着冰块推移,碾磨出一抹冰火交融的刺痛。 肖慈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喉间滚动着低沉的震颤,仿佛一头被猎人挑逗的野兽,隐忍又渴求。 冰块在她唇间渐渐融化,最终全化作一缕缕清凉的水线,顺着他的颈窝淌下。 她却仍然没有停止这刻意试探理智边缘的撩拨,继续舔弄颈间的水痕,舌尖如丝如缕,勾勒着他皮肤上的每一寸纹理。 魅惑的气息温热缱绻,夹杂着唇间残余的冰凉,轻柔却又带着致命的蛊惑。 那一刻,冷与热、硬与软、克制与放纵,在肖慈颈间交织成一场无声的风暴,让他血压持续飙高,耳根染上薄薄的绯红,整个人快要被她溺毙在这欲罢不能的感官迷雾中。 当红唇终于离开他的身体,肖慈感觉如同从万米高空自由落地一般的心悸。 冰水已顺着喉结滑进衣领,男人的锁骨窝正泛着病态的红晕。 丝质衬衫吸饱了融化的冰水,逐渐变成半透明的第二层皮肤。 他的胸肌轮廓被勾勒得如同浸在溪水中的白玉石。 冷热交替的刺激让胸前两点茱萸挺起激凸的弧度,乳晕在深色水痕下像两朵将绽未绽的墨梅,随着急促呼吸在湿透布料下规律起伏。 暖黄灯光下,肖慈犹如被受难的圣子,有种?被荆棘亵渎般的破碎美感。 他能清晰感觉到湿透的棉纤维正贴着胸大肌纹理收缩膨胀,每根纤维都裹着冰水的凉意与汗液的咸涩。 胸肌沟壑里凝结的水珠正顺着腹直肌向下滚动,锁骨中央凹陷处积着颗将坠未坠的水珠,随着心脏搏动在布料下诡异地游移。 当冰珠终于滚落进衣领深处,他适才扯开的领口暴露出被水光浸透的胸膛 ——两块胸肌在半透明布料下疯狂舒张,如同搁浅在冰海中的白鲸正剧烈喘息。 女人眼角泛起妩媚的红晕,戏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肖慈,简直快要把他的魂都要勾出来了。 在她的视线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毫不设防的猎物,本能的抬手想挡住湿漉漉的胸口。 却被浸透的衬衫黏住指尖,布料摩擦乳头的触感刺激得喉间不受控的溢出闷哼。 “我刚才好像说要加两块冰。”,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晦涩,心中有点后悔刚才冰块要少了。 含着冰块和他舌吻 齐女士凝视着肖慈,眼中闪过一抹揶揄的光芒,似是捕捉到他话语中的隐意。 她轻巧地拈起一枚冰块,纳入唇间,红唇被冰晶润湿,宛如盛夏熟透的樱桃,饱满多汁,透着致命的魅惑。 茉莉与沉檀的幽香夹杂冰块的寒意,在空气中晕开一圈淡淡白雾。 她缓缓靠近,清甜冷冽的气息洒在他脸上,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就在距离近到他几乎能感受到她唇上冰凉的温度,近到他能清晰的看见女人眼眸里的春情和魅惑,近他几乎要触碰到她唇的那一瞬,她却狡黠地停住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近在咫尺的唇瓣微微翕动,融化的水珠像玫瑰花露悬在唇边,仿佛随时会滴落。 肖慈心中的燥热被她彻底的点燃,再难保持克制,俯身向前霸道地噙住那勾魂的红。 双唇相触的刹那,冰凉与温热的碰撞瞬间炸开。 她的唇柔软而湿润,隔着冰块若即若离,将残存的冷冽细细熨成氤氲水雾。 冰魄在唇齿牢笼里迅速的消融、翻滚,勾得他心尖一阵颤栗,冷热交替的触感让他再次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刺激。 她含着冰块主动渡过来的津液像净瓶中的甘露,清冽甘甜,顺着他的舌脉沁入他的喉底。 就在肖慈隔着冰冷的棱角试图去品味她的唇时,她舌尖却灵活地一挑,卷着冰块闯入肖慈的口中。 冰凉如刀锋划过他的舌面,激得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哼。 她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柔软紧随其后探了进来,在他口腔里描绘着螺旋状的轨迹,追逐着冰块,像是挑逗猎物的猎手,带着湿热的气息侵入他的领地。 冰块被她的湿热裹挟着,推搡着在他舌面上碾磨。 他的味蕾被她的柔软和温润反复侵占,唇齿间满是她津液的甜腻。 冰块在唇与舌的纠缠中推来撞去,像彼此不安分的心跳,时而撞上他的上颚,时而滑向她的唇角。 肖慈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胸膛剧烈起伏,湿透的衬衫紧贴着皮肤,胸肌随着呼吸的节奏在布料下疯狂舒张,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在挣扎。 不甘被彻底压制的肖慈将那块已融化了大半的冰块推回女人的口中。 她微微一怔,随即唇角上扬,眼中燃起更浓的兴味。 冰块在她唇间翻滚,他趁势追击,强势地探入她的口腔,冷意顺着舌根蔓延,激得她喉间发出一声低吟。 他不再退缩,而是带着炽热的温度与她缠绵,融化的水线顺着她的嘴角淌下,滴落在她白皙的颈间,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冰块成为两人欲望的媒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暧昧。 他的手不自觉地攀上她的腰,指尖隔着薄衫感受到她身材的美妙婉转、皮肤的细腻温热。 冰块终于在两人炽烈的纠缠中彻底消融,只余一抹清凉的水意在唇间流连。 没了冰的阻隔,两人的唇瓣毫无罅隙地交迭,舌尖纠缠得肆意而狂放。 肖慈在她口中肆虐,掠过她的齿缝,勾缠她的舌根,像是要将她整个吞没,连骨髓都不放过。 她的回应却细腻缱绻,丁香在他唇内壁轻扫,舔弄得他头皮发麻。 两人的呼吸交错成急促的喘息,如暴风雨中的海潮,拍打得彼此心跳失序。 她的指尖攀上他的颈后,嵌入发根轻扯,扯得他喉间溢出一声喑哑的闷哼。 另一只手却滑过他的胸口,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那凸起的弧度,将他溺入这场感官的狂潮。 就在肖慈欺身直入,将手探入睡袍领口,试图去抓握胸前那团丰润的羊脂球时,小腹却又一次被膝盖顶住。 “你这样困着我,我还怎么去倒酒?”女人回复了那慵懒的神情,眼角的媚色一闪而逝,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春梦。 新的赌局 炽热的欲望如潮水入闸般被骤然截断,像是狂风暴雨后戛然而止的雷鸣,留下满地湿漉漉的余韵。 肖慈无奈松手,退后半步,眼睁睁看着她从怀中抽身。 指尖从她睡袍的丝绸边缘滑落,那柔滑的触感还缠绕在指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余温,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方才那场唇齿间的缠绵仿佛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春梦,梦醒后,连一丝涟漪都不曾留下。 她赤足踏在地毯上,缓缓走向酒柜的脚步无声而轻盈,慵懒的神态如同一只餍足的猫。 肖慈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就像草原上最难驯服的野马,总能在最意外的时候让他失态。 齐女士来到吧台旁,纤长的手指拿起闻香杯,指尖轻抚杯沿,透明的玻璃在她手中泛着微凉的光泽。 琥珀色的威士忌缓缓淌入杯中,液体在杯壁上漾起细腻的波纹,恰似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微澜,柔和却捉摸不透。 淡淡的橡木与麦芽香气弥漫开来,缠绕在空气里,灯光都染上了几分微醺的醉意。 肖慈紧随其后,两人相对落座,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时,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手背,触感微烫而撩人。 他低头轻嗅杯中的酒香,抬眼时却撞进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齐女士轻轻朝他举杯,琥珀色的液体映着她眼角的柔光,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媚意。 两只杯子在空中相触,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荡开,杯沿相碰的刹那,她的目光透过杯子的弧度落在肖慈的脸上。 男人的脸廓线条硬朗,在灯光下半明半暗,像是用生碳棒涂出的素描,带着一种不容商量的冷峻。眉骨高耸,嘴唇薄而紧抿,透着一股薄情的掌控欲。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微辣的余韵在舌尖散开。而那眼神的交缠,却比酒意更令人脸红心热。 几杯酒过后,两人皆已微醺。她歪头着看着他,右手指着吧台边的一副筛盅,声音低柔却藏着挑衅:“光喝酒有点无趣,不如加点彩头如何?” 她颊上浮着两团桃花汛,耳垂也泛起珊瑚色泽,说话像浸了梅子酒的棉絮,尾音打着转儿,轻轻重重都落在人心尖,勾得肖慈心底的燥热又隐隐复燃。 “请阁下划个道儿!”肖慈模仿着戏腔,伸手拿起一只筛盅,轻摇两下,扣在桌面。 她取过另一只骰盅,清脆而短促响声过后,目光穿过灯光的微尘,直直锁住肖慈,“零六七,顺子先开者输。输的人喝三杯?”” 肖慈看着彼此故作生涩的摇筛动作,心道,她大概也正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老六吧。 “再加上对方身上的一个小东西。”肖慈微微倾身向前,追加了赌注。 “四个六!”她率先叫牌,默认了对方的加码。 肖慈眉梢微挑,盯着她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试图从她脸上捕捉有用的信息。她却只是轻笑,纤指轻叩桌面,悠然自得。 “五个六。”他舔了舔唇角,加了一个。 她歪着头,睫毛轻颤,慢条斯理地说:“开。”语气轻描淡写,却像一记软刀子,直刺他的底牌。 彼此的亮明的筛盅,她三个六,他一个。 肖慈装出懊悔的样子,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慢悠悠解下腕表,推到她面前。 接着继续晃动筛盅,也跟着对方叫了“四个六。” “开!”她没有半丝犹豫,眼底的笑意渐浓了几分。 她一个六,他也一个。 肖慈心中分析着对方的叫牌风格,对方开牌大胆且不按常理,神情或是肢体动作没有泄露任何的信息,显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四个六”肖慈又是三杯入喉,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筹码。再次摇晃筛盅,固执的报出重复的数字。 她输到要脱内衣 “六个六”,齐女士这一次选择了直接跳加两点。 肖慈露出得逞的笑,翻开了自己的筛盅,一个六也没有。 愿赌服输,齐女士微嗔地瞄了对方一眼,轻轻摘下自己的耳环。 三杯酒后,她似乎有点不胜酒力,俏脸越发红润,眼角的春情浓得几乎要满溢出来,连摇骰子的手势都似乎有点不稳。 接下来的几局,两人互有输赢。而齐女士身上的小物件也已经悉数卸下。 “三个三。”这一把肖慈的牌不太好叫,他暗自在心中复盘,从几次试探看,她似乎更相信自己摇出的点数和概率,不会轻易被对手释放的信息所干扰。 “四个五。”女人选择了不跟。 “五个五”,肖慈按照自己的推断又加了一个。 这一次,他终于从女人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犹豫的神情“。 “六个六”,齐女士依然坚持自己的叫法。 开!肖慈揭开自己的筛盅,他只有一个六,而齐女士有四个。 他在胸前比出一个隐晦的手势,嘴角扬起一抹肆意的微笑。 女人轻啐一声,不急不缓地侧过身去,微倾姿态的牵引下,胸前曲线在纱影间若隐若现,挑动着人心最深处的欲望。 肖慈轻佻的吹了声口哨,摆出一副好整以暇欣赏美景的坐姿。 她不疾不徐,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睡袍的之内,反手扯住背后搭扣,酥胸向前挺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饱满的雪峰几乎要冲破脆弱的蕾丝防线。 轻哒一声,系带从钩扣滑脱,沉甸甸的雪色突然失去支撑,饱满的弧度顺着真丝绸面流淌而下,涌出两抹半凝固的雪色。 稍作停顿,纤巧指尖贴着锁骨的弧线缓缓游移,慢得像在描一幅画,不经意间勾住内衣肩带轻轻一挑,两根细肩带从圆润的肩头滑落至蝴蝶骨处,露出肩窝处浅浅红痕。 睡袍领口随着动作自然微分,垂落至第四肋间隙,透出底下黑色的蕾丝内衣轮廓, 解内衣的过程被她变成充满仪式感的表演,左手捏着蕾丝内衣边缘缓缓上提。 肩带从圆润肩头抽离时与真丝睡袍摩擦发出极轻的沙沙声。 真丝睡袍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垮下来,随着她倾身的动作,半透明的布料在腰际皱成柔软的褶皱。 肖慈目光紧紧追随着罩杯从胸前剥离的过程,当最后那截系带终于从钩扣滑脱时,两颗浑圆在真丝牢笼里缓慢挣脱。 薄纱被挤压出放射状涟漪,吸收了皮肤温度后变得近乎透明,脂肉纹理透过织物在呼吸间明暗交替。 双乳在牵扯下微微变形,乳尖隔着双层丝绸在阴影里画出小片浅褐轮廓。 她手腕一转,轻巧如舞,那片薄薄的织物便从睡袍侧边滑出,带着一丝微暖的余温,落在桌上,微皱而撩人。 那件半透明的雾绡睡裙紧贴着浑圆肩胛,肋骨轮廓如同天鹅收拢的羽翼,胸前的饱满被纱衣勾勒得愈发诱人,雪色山峦在薄雾中随着呼吸起伏。 随着她抬手整理发丝的动作,春光不时从领口溢出,透着粉红云雾状的肌肤纹理, 纱衣下,乳沟随着呼吸频率变换着弧线,时而收拢成诱人的裂隙,时而舒展成丰腴谷地,饱满乳肉在薄纱下产生果冻般的颤动,布料摩擦乳肉的黏腻声响沙沙可闻。 乳晕边缘浮凸的颗粒如同初绽的蔷薇蓓蕾,乳尖在薄纱压迫下在真丝表面洇出浅浅不一豆沙色,像某种含羞的植物在暗处悄然绽放。 肖慈手指沿着酒杯边沿来回磨蹭,这一场慢条斯理的默戏,全落在他的眼底,睡袍下每一处细微的动静,纱衣的褶,胸口的影,空气里浮动的暧昧,像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情欲,细密,绵长,又带着点不露声色的撩拨。 他输了,她不见了 一瓶响三十已见底。 她将酒瓶搁在靠近肖慈一侧的桌角,轻轻转动瓶身,多棱切面的玻璃在吊灯暖黄的光线下折射出一圈圈涟漪般的光晕,在暗色木桌上缓缓铺展开来,形成一个绚烂而迷离的光轮。 或许是薄纱下的身姿太过性感撩人,又或许是酒劲渐渐上头,肖慈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保持冷静和专注。 “一把定胜负如何。”女人胸前的白腻晃得他小腹灼热,耐心几乎就要燃尽。 女人闻言轻笑,纤手指向醒酒器里新倒的大半瓶琥珀色液体,慢悠悠地说:“行啊,输的人把它全干了。” “好!还要再答应对方一个小要求。”醉翁之意不在酒,肖慈继续加注。 骰子的碰撞声再次响起。 “四个六”,肖慈这次摸了一把好牌,他本可以选择稳妥地结束这场较量,可酒精与欲望的双重作用下,却鬼使神差地往悬崖边逼了一步。 “五个六”,女人声音里慵懒的魅惑仿佛又将他拉回了赌台前那场心跳加速的博弈。 “开!如果你自己有五个的话,我认输。”肖慈一把揭开了自己的筛盅,一、二、三、四、五,他摇了个顺子。 “开?……开什么玩笑。”女人眉头皱起,纤手紧紧按住筛盅,脸上露出略显错愕的神情。 “数学家先生可不认为摇出天牌豹子的概率有那么高。”肖慈摇了摇头调侃道。话虽如此,他掌心却已渗出一层细汗,毕竟是一把定胜负,紧张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愈发膨胀。 “我倒是没有摇出豹子那么好的运气,但是……”女人变脸如翻书,故意顿了一下,嘴角微翘,眼神里露出猫戏耗子的狡黠。 又一次从她脸上看到那个屡屡让自己吃瘪的表情,肖捷隐隐感觉要糟。 “我……刚好也是顺子,一开始可是说好了先开者输哦!”一、二、三、五、六,女人亮出了自己的牌面。语气还是慢条斯理,却直刺肖慈的耳膜。 肖慈额头冒汗,大量酒精顺着食道浇进胃里。蜜饯橙皮混着白巧克力的香气翻涌上来,胃囊开始剧烈抽搐,仿佛有把钝刀在脏器间来回磨锉。 清醒的念头散成碎片,像风中摇曳的烛光,捉摸不定又摇摇欲坠。 女人的笑脸在光影中分裂成数个重影,每个重影的唇形都在说着不同的话。 他试图组织一个完整的句子,可舌头涨得发麻,耳边只听得到自己混沌的噫语。 四肢渐渐不听使唤,脚下的世界开始旋转倾覆。 他伸出手掌试图触碰桌沿稳住身体,却总是差那么一寸。 直到女人轻笑一声,指了指桌边的酒瓶,肖慈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她旋转酒瓶并非无意,而是精心调整角度,利用他背后玻璃镜面与瓶身的双重折射,早已将他的底牌看得一清二楚。 …… …… …… 睡袍的第三颗纽扣被解开,两团沉甸甸的乳肉在敞开的领口处晃出白浪。她故意冰块搁在锁骨处,凉气激得乳尖在棉布下凸出两粒小疙瘩。 …… 指尖拈着冰块在乳晕上画圈,织物被洇湿得几乎透明,乳尖很快被刺激得挺立,在薄纱上顶出两粒清晰的凸起。 …… 冰块蹭过乳头的瞬间,两点嫣红彻底突破了布料的遮掩,冻得发红发硬如初绽的莓果。 …… 一不小心冰块从乳尖滑落。正巧卡在湿淋淋的穴口,睡袍下摆早已门户大开,被体温烘化的冰水瞬间浸透了腿根,半融的冰珠正顺着大腿纹路往下蜿蜒,像打翻的清茶渍。 …… 她故意让膝盖往两侧又沉了沉。双腿张开的弧度正好能让人看清她腿间黏腻的水光,粉褐色的唇瓣沾着冰水微微翕张。她用两根手指夹着化剩的冰渣,慢悠悠地抹过饱胀的红豆,唔...故意让呻吟漏出喉间。 ……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在脸上,肖慈在酒精与沉檀混杂的梦境中慢慢找回意识。喉咙干得像被砂纸打磨过,却意外没有宿醉后脑浆翻涌的撕裂感。 吊灯下的薄纱睡衣裙摆、清脆的骰子碰撞声、唇印未干的闻香杯,以及女子刻意压低的呢喃耳语——零散的回忆片段逐渐拼凑。 他骤然惊坐而起,后脊出了一层细碎的冷汗。身上穿的仍然是昨天的衣服,身体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环顾四周,房间空荡荡的,伊人已不见踪影。 吧台边的威士忌空瓶滚落桌脚,琥珀色的液体在波斯地毯上洇出一片深色痕迹,散发着淡淡的泥煤与花香。 他机械地清点随身物品:“现金、手表、证件……”视线扫过钱包时,瞳孔骤然收缩——唯独与她在赌场一起赢来的那枚筹码不翼而飞。 他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堆满了疑惑,自己也算小心谨慎,没想到在这里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 “我认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暂时还没想到。先欠着吧,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多收一点利息。” 这是肖慈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漫不经心的语气,像一根细针,刺进心底。 他素来豁达,既然认栽,就不打算再去追根究底,收拾一番后准备离去。 在披上外衣时却发现到内袋多了一个硬硬的事物,掏出来一看,是一枚编号000005的金色大额特码——她不仅没拿走他的筹码,连自己分得的那份也悉数奉还。 之后的许多个夜晚,他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与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却始终没能找到任何与那枚金色筹码有关的线索。 反倒是内心的某个角落怅惘若失,悄然冒出了一株名为想念的情花嫩芽。 烂醉如泥的她来到楼下 夜色漫过西京大学教师宿舍尖顶时,吴志翔正在往青瓷茶杯内注入热水,杯底沉淀的龙井叶片打着旋儿重新舒展成翡翠模样。 窗外飘来零星的桂花香,间或夹杂着几声蟋蟀的鸣叫。 他很享受这样的夜晚——宁静、清幽,正适合从白日的喧嚣中抽离出来,专注于自己的研究。 台灯洒下柔和的光晕,映照着他眉宇间温润的书卷气。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指尖轻叩着键盘。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跳动,正在跑着一个证券量化模型。 手机忽然响起,屏幕上显示一个让他颇感意外的名字。 田芝月——肖阀家主肖永忠的私生女。 吴志翔敲击代码的手不自觉地悬在半空。 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半年前,他的导师洪邦谋牵下红线,为他与田芝月安排了一场相亲。 导师既然为他铺设了?月映丹墀、槐鼎折枝之路,他也只能亦步亦趋。 那次见面,两人不过寒暄了几句,彼此客气而疏离。此后匆匆见过几次,偶尔通过社交软体聊上两句,也基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手机接通,听筒传出一个略显急促的女声:“吴教授,我是田总的助理。我们现在在您楼下,田总她喝醉了,您能不能下楼接一下她。” 吴志翔站起身,透过窗外斑驳的树影,依稀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楼下。他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裤侧缝。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有点陌生的女人会不打招呼就出现在自己楼下,还喝了个烂醉如泥。 “吴教授?您听得见吗?”助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在,我马上下去。”吴志翔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快步走出房间,走廊安静得只剩他的脚步声回荡。 走到电梯门口,却看到外呼屏幕亮着故障报修的红闪。 步行下楼,夜风微凉,路灯幽柔的光线下,一个高挑的身影倚在楼下的花坛边摇摇晃晃。助理模样的姑娘搀扶着她,正往自己的方向拼命招手。 田芝月身上穿着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连衣裙,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掉落在一旁,睫毛在半闭的眼睛下投出小片阴影,嘴里兀自嘀咕着什么,醉态可掬。 清冷的路灯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让吴志翔没来由联想到自己书桌上那件仿钧窑的摆件,同样有着莹润易碎的光泽。 导师介绍的对象初见就让他颇为惊艳,长相几乎无一处不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可就是言行脾性风评……,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沉教授,您可算来了!”小助理长舒一口气,“我们是今天下午到的西京,田总晚上在夜……呃在外面和朋友多喝了几杯,说今晚不回酒店了,要我送她来您这儿。” 吴志翔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半晌才挤出一句:“那先扶她上楼吧。” 说着赶紧上前帮忙搀扶,可右手刚搭上她的后背,醉美人就软绵绵一头栽进他怀里。白兰地酒气混着月桂的香味扑鼻而来,竟意外有些好闻。 吴志翔慌忙用另一只手托住柔软的腰肢,丝缎礼服下的肌肤烫得他指尖发麻。 助理见吴志翔接过手去,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对他摆了摆手:“那吴教授我就先走了,田总还吩咐我去帮她办点事”话音未落,已经迅速转身,头也不回的钻进车里。 小姑娘不负责任的甩锅溜走,嘴角好像还憋着笑,吴志翔瞬间意识到自己接过了个烫手的山芋。 汽车发动机声渐渐远去,四周又恢复寂静。 田小姐?他试探着轻唤,回应他的只有落在锁骨处的温热吐息。白玉纽扣硌着掌心,他不得不收紧手臂防止她下滑, 田小姐?你自己能走吗?”她含糊不清的噫语,却把自己抓得更紧。没办法,他只好俯身扶起她,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费力地往大堂挪去。 醉酒的人格外沉重,吴志翔几乎是半拖半抱才把她扶进大堂,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到了电梯门口才想起,电梯坏了。 海藻般的长发扫过他喉结,他的颈侧血管突突直跳——怀中人突然用鼻尖蹭了蹭他胸口,像只找到暖巢的猫儿。 看来,只能走楼梯了。